Suji Yan专访:区块链革命与Web3未来愿景

在社交媒体上,Suji Yan 发表着“打倒脸书、创造革命”等激进言论,这是笔者对他的第一印象。这样一个看似社会运动家的人,竟与区块链产业密切相关。Suji Yan 不仅是 Mask Network 的创办人,他创立的公司更成为仅次于以太坊基金会的 Web3 赞助机构。

在这次专访中,他将揭示为何捐助超过 80 个区块链项目,而这竟与他口中的革命事业息息相关;同时,他将分享对当今社会与未来 Web3 的见解,阐述区块链如何成为从黑暗时代引领光明的火炬。

Q: 您提到Web3是革命的一部分,这种革命性具体体现在哪些方面?

Suji Yan: Web3是革命进程的一部分。最初我们挑战华尔街,当华尔街体系失灵时,他们的人转而加入我们;接下来我们要颠覆好莱坞和Facebook,最终目标指向国家与政府。我们认为DAO极有可能演变为链上的主权国家实体。

Q: 作为Mask Network创始人,您早期的叛逆性格如何影响了您对Web3的探索?

Suji Yan: 骨子里总有种不安分,嘴巴停不了批判,这是许多人对我的评价。当时还未接触加密货币圈的我,穿着女装Cos服接受网络新闻采访时,留下了两句金句:“穿女装就是一种反抗,一种社会运动”和“穿女装可能可以降低BUG”。这样一个充满反差感的叛逆男孩,谁也没想到后来会成为Web3项目Mask Network的创办人,更在募资网站Gitcoin上成为仅次于以太坊基金会的Web3资助机构,资助和投资了超过80个Web3项目方。

Q: 您在20岁进入福岛核电站禁区测量辐射值的经历,对您后续参与加密货币运动产生了什么影响?

Suji Yan: 我高中就读于上海松江二中,这所学校出了不少名人,比如韩寒。那里的氛围比较叛逆,课堂上大家总在讨论各种新奇古怪的话题。我父母是电信工程师,家里很早就有了电脑,所以我从小就开始学习编程语言。高中时期,我结识了一批搞文学批判的朋友,包括韩寒的老师,这段经历后来也成了我职业背景的一部分。

Q: 从技术开发者转型为加密货币投资者的过程中,您如何看待早期加密货币社区的理想主义?

Suji Yan: 早期接触比特币和以太坊,更多是出于突破金融封锁的认知需求。如果你整天搞社会活动(activist),在网上寻求捐款,根本不可能使用支付宝或PayPal这类传统支付工具。但2017年比特币大涨后,我突然觉得念书没那么有意思了,就收拾东西回到上海,开始参加万象区块链在上海举办的以太坊聚会。他们是国内最早投资以太坊基金会的机构,当时聚会规模很小,只有20到30人,还经常能看到Vitalik(V神)在场。后来那群人大部分都成为了如今加密货币领域的重要人物。

Q: Mask Network为何决定成立Bonfire Union这样的Web3风险投资公司?

Suji Yan: 很多人不愿意资助公共产品和基础设施建设,像ENS、Wallet Connect、Uniswap这些最早都是在Gitcoin上获得捐款的。当时我看到的第一家公司Transak就觉得非常棒,投了五万美元,现在回头看这笔投资可能翻了至少五十倍吧?那时还和Jack Dorsey聊过,他想把推特去中心化,推出了Bluesky计划,通过技术人员找到我们Mask帮忙,我们在2020年初就成为Bluesky计划的创始社群成员。后来有家公司Cent说要把推特贴文做成NFT,天天喊着要见Jack Dorsey,结果他们真的联系上了,Dorsey很开心甚至在推特上说要出售他的第一条推文,后来我们投资了这家公司。这就是Mask最初开始的两笔投资经历。

Q: 针对SocialFi产品普遍存在的问题,您认为根本性的解决方案是什么?

Suji Yan: 虽然SocialFi没有统一的定义,但很多项目方并未真正理解资本主义的本质。的社交平台如同封建庄园,你在Facebook上的数字资产无法带离它的领地。我们无法彻底消除资本主义的运行机制,就像卓别林在《摩登时代》中描绘的那样——无论你如何拼命拧螺丝,终究无法摆脱大资本吞噬小资本的宿命。一旦无法获利,用户就会迅速流失。

问题的核心在于,不应仅仅通过庞氏模型或补贴机制激励用户,而应重构用户与内容生产之间的关系。我们不能让用户像流水线工人般排队领螺丝,再按螺丝数量计酬。Mask Network在这方面做了大量探索,我们首创将Web2社交图谱引入Web3,用户无需在Web3世界从零重建社交关系,这才是根本性的突破。

Q: 在中心化与去中心化服务的平衡点上,您认为未来会出现怎样的演变趋势?

Suji Yan: 不得不承认,去中心化服务对年长者确实不够友好。现在连手机扫码、找健康码都成问题,更不用说管理资产了。如果你的钱都在DeFi里,就很难和那些使用传统银行服务的人交流了,所以你会转向购买DeFi推出的养老金产品。主权国家最重要的功能之一就是征税,但如果我的钱都不在传统体系内,而是放在数字DAO里,让DAO自动执行养老金合约,情况就不同了。假设要打官司,说钱被偷了,智能合约都锁在Esign里,难道你去找新加坡政府吗?你一定会去找链上的治理委员会。中心化服务不会消失,但长期来看,它们会变成社会的基础设施,不再显得那么邪恶。现在看Facebook觉得很邪恶,是因为它权力太大。最终,这些垄断设施会变得像普通的服务提供商一样,但它们不会消失。

Q: 您认为DAO的本质是共识还是协作?它与传统公司的区别在哪里?

Suji Yan: 我认为DAO本质上是一个能够自动获得人类大脑认同的组织,它跟传统公司其实没什么区别。唯一的差别在于,传统公司必须登记在某个主权国家的营业登记处下面,比如开曼群岛之类的,但说到底这些国家概念本身可能就不存在。既然如此,我们不如直接创建一个虚拟组织。如果没有共识和目标,DAO就会倒塌成为僵尸公司——现实中僵尸公司也很多,你不会去追问它们存在的目的是什么,因为它们就只是存在着。

DAO其实很像网络上的聊天群组,你也不会一进去就问这个群是为什么创建的,你可能就是加入,然后离开。这个虚拟个体在创建的时候,其实就已经概括了一间主权国家公司成立的所有要素——它的税收、治理和资产,最终都会回归到一个共有的网络空间。

Q: 面对V神关于侧链优于多链的观点,您如何看待区块链未来的架构发展?

Suji Yan: 如果有哪条链的性能确实比以太坊更好,我想大家会很乐意去使用它,根本不用犹豫,马上就会迁移过去。但事实是目前还没有这样的链出现。我相信未来一定会出现一个真正去中心化、能够锚定所有价值的东西,它可能是以太坊,也可能是比特币。过去很多人想改造比特币,现在想改造以太坊也很困难。虽然我不能确定具体会是什么,但我认为最终会有一个去中心化、中立的基础设施存在。当然,现在很多侧链都是由公司主导开发的,但只要它们能够展现出足够令人信服的中立性和去中心化特性,不被任何单一实体所控制,我觉得这就是人们真正需要的。如果有人质疑V神的观点,那反而证明了以太坊确实不受他控制,这正是去中心化的价值所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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